对不起 我已疲惫

再见，我已疲倦。          有一天，我仿若听见有一个声音在问我：你要去哪里？我不知道怎么样回答，然后那个声音 就不断的重复的问这我，当我的头像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一般恶痛的时候，我仿佛觉得自己大叫 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然后我就满身大汗······原来我是在梦里。     那天我站在宿舍的窗台上看见对面的白桦树上只是剩下了一片叶子，很是惊讶。而且这么一 片叶子还独自飘荡在那棵树的最高处，我很想知道她有一天会不会被那么一阵风给刮走。但是几 天以后我还是看见她在风里倔强的飘荡着，于是我唏嘘不已。原来我还连这么一片叶子都不如。     我看《迷墙》的时候仿佛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还在乎我了，我就仿佛钻进了《闪灵》里面 的那个迷宫一样无助与迷茫。平克他们至少还有音乐还有摇滚还有那些兄弟，他们还可以称这些 为理想，就算是为了这些头破血流甚至会变得一无所有他们也可以骄傲的对自己说：这些是理所 当然的。我有很多东西，我有什么东西呢？     后来我和老李打了个赌：那片叶子在下雪之前会不会掉下来。他说不会吧。我却说肯定会。 天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肯定呢，只是那么隐隐的觉得。那叶子是该掉落的，谁能够忍受一片叶子在 她应该凋零的时候还那么的在树上招摇过市呢？     我很久不忍看公路电影了，那张《德州巴黎》也已经布满了会成了。我时常在想：倘若我也 像那个男人般只身要走向巴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或许过上几天有人会在沙漠里发现我的尸体， 或许没有过上几天我就在公路边想要搭车回去，又或许我永远都只是想想而已，我无法出发，因 为我从来都不是这般的洒脱，能够孑然一身的活着只是为了自己。     对面中学开运动会的时候我站在窗台上看着他们，那时阳关炫目，我连双眼都难以睁开，然 而那些景象却一如映射在我脑海中的《悲伤电影》一般的让我欲罢不能。我闭上眼睛听着那些充 满着青春与活力的呐喊加油声，然后幻想着那些奔跑在操场上的少年，那些在一边害羞的加油的 少女，还有那些《白衣飘飘的年代》，然后我就头晕目眩，差点从六楼摔了下去。     《麻将》里面张震虽然还只是个青涩的少年，但是他确实比一个八十岁的老头还有老了，不 同的是，他还有着很多的时间，又或许，除了时间，他还有什么呢？！那么青春也许就是用来挥 霍的吧，于是每天无所事事的游荡，于是每晚不顾一切的放纵，抑或是就只是这么呆着，数着时 间一分一秒的流失。然后，在年后老逝的时候，在慢慢的后悔，这都怪谁呢？张震只是稚嫩的喃 喃自语：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自己要什么。     学校开招聘会了，同学们都在准备着自己的简历，我却每天还在默默地学习着日语，仿佛忘 记了要往南方迁徙的大雁，又仿佛那片不忍凋零的叶子。很多时候，我一个人在教室里背着单词 的时候都会觉得越来越冷，后来甚至干脆就左手抱着右手瑟瑟的发起抖来。晚上我躺在床上发现 自己发烧的时候才觉得：原来我真的是很冷。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盖着两床被子蒙着头发抖，不知 道什么时候恍惚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外面雾气茫茫，我连对面的那课白桦树都已经看不 见了。     我看《青少年那吒》的时候觉得很感伤，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太过于情绪化还是那些东西真的 很让人郁闷。有很多东西或许真的往往都是没有结果也没有原因的，比方那些游荡在西门町夜晚 的精灵们，比方那些没人在意的年轻生命，比方那些若有若无的脆弱感情，比方那些无人知晓的 所谓理想。所以，自始至终，他们都只是只能在午夜里默默地放弃，哪怕就是生命。     上营销课的时候只来了六个人，老师只是笑了笑说：要不我们点个名吧！大家都说好。我只 是静静的背着我的单词，窗外的阳关已经是很灿烂的了，可是我却不敢打开窗户，因为那层玻璃 外面冰冷的温度让我觉得那仿佛是另外的一个世界，阳关虽然还是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的和煦 与温暖。快要下课的时候暖气停了我坐在教室里最终还是剩下了我一个人默默地。然后又开始瑟 瑟发抖。     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老的呢。《一一》里面的阳阳才五岁也已经变老了，是什么样的事 情让人老的如此突然如此迅速呢？是那些肩上重重的生活吗？是那些压抑在心中厚厚的心境吗？ 是那些飘在风中伤人的话语吗？还是那些在悄悄流逝的岁月呢？     晚上的时候，辅导员来教室里发了一阵无名的闷火。也许他有很多损失了比如被扣了奖金。 他在上面苦着那张猪腰子脸自说自话着：你们真是无药可救了，我再也不苦口婆心了，下次再这 样，直接记过了！我看见很多人默默地笑了，那些笑都显得很诡异，有着很多的含义。我也笑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已经无药可救了。后来我发现那天晚上的暖气暖的都烫手了。     我都记不清什么时候第一次看了《关于莉莉周的一切》的，但是我记得，我这辈子也无法忘 了那片绿的让人晕眩的麦田了。还有那个戴着耳机穿着白衬衫孤寂的少年。青春到底是什么颜色 的呢，是那片麦地的绿色，还是那个飘荡的风筝的红色，又或许是你些空洞的双眼的黑色。或许 ，她原本只是那件白衬衫一般的白色，可是后来，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把他变成了很是浑浊的颜 色。     晚上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是一个人。我要了一份番茄鸡蛋盖浇饭然后坐在角落里面吃着，后 来却坐过来一对情侣，他们吃着饺子，笑容满面，我耳朵里听着歌，歌词伤感。恍惚间有些怀恋 什么，想跟谁谁谁交换什么，什么？笑着自己继续吃我的饭，发现今天的饭好像盐放的有些多了 。我听见李志在唱着：不管你拥有什么，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我没有见过几次彩虹，就更别说什么直的彩虹了。可是我很想要什么时候也见那么一次，那 怕只是像《虹之女神》那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些哪些东西真的可以用生命去交换呢？真的可 以用生命去交换吗？我感动于那封情书背面的话语：唯唯诺诺我也喜欢，一无是处我也喜欢，你 的一切我都喜欢。真的是这样吗！人们的情感究竟有多少经得起考验呢，或许只是像苍井优最后 说的那句话：你们都是傻瓜。     晚上我在宿舍看到了窗外狡黠的月光，我想把她们拍下来永远保存，就好像我们想把青春保 留下来一样，我手持着相机用了最低的快门速度最高的感光度最大的光圈最远的变焦，拍出来只 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后来我发现不是应该什么都用最高的，而且还是要用三脚架。等我发现这些 吧三脚架拿出来摆好以后，月亮却被云给遮住了。我等了快半个小时，月亮再也没有出来了。     我很想像《天堂电影院》里面的阿尔夫蒂那样的一生都为人们放映，只是那一箱剪下来的亲 吻的镜头才是属于自己。人的一生或许一如那涓涓细流般的平凡，而且那些溪流都弯曲的让人心 寒，所以人们自己在什么时候可以像电影一样，短暂而绚丽。可是真正的人生是这样的，阿尔夫 蒂说：人生不是电影，她比电影苦多了。     中午阳光很煦暖，我把被子抱在阳台上晒，后来我趴在被子上仿佛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我 抬头看那太阳可是很疼，于是我低下头看着楼下的地面。忽然间我想：倘若我从这六楼跳下去会 怎么样呢？然后我打了个冷战，耳边传来了那首《我不能悲伤的坐在你身旁》，于是忽然间觉得 好累，想要抱着被子回床上睡上一觉。上课了。     我写这些东西的时候那片叶子任然没有凋零，虽然第一场雪也还没有到来。可是我已经不想 打那个赌了，老李问我为什么。那语气就好像我梦里那个问我要去哪里的语气一样。我无法给出 一个满意的原因，只能勉强的回答：     对不起，我已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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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by  emperor 发表于 2009-4-9 7:2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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