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环抱、绿树掩映的淡竹乡下叶村是一个秀美村庄。但在大家眼里,最美的还是那里的人。村民口中传颂着这么一个感人的故事:一位身患眼疾几乎失明的农妇克服重重困难,悉心照顾中风瘫痪的婆婆,她的名字叫应秀连。
孝顺儿媳患了眼疾
今年68岁的应秀连20岁时嫁给了叶明来。婆婆对她疼爱有加,一直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她对婆婆也非常孝顺。
次年年底,儿子降生;几年后,在自留地上建了一层楼。从应秀连入嫁以来,除了建房、生孩子外,她与老公一直在外打工,家事都交给婆婆管。多年来,家庭和谐,孩子懂事。在应秀连看来,生活如意,家庭幸福。
直到2010年11月,和谐幸福的生活被打乱了。11月初,应秀连发现自己的眼睛经常酸痛,看东西也变得模糊不清。最初她没当一回事,丈夫“强行”带她去医院检查,才知患了白内障和青光眼,医生建议立即手术。当月底,应秀连瞒着自己儿子和兄嫂父母,在医院进行了激光手术,留医半月。
术后的应秀连还要一连打四五天吊针,有时一天要输液十几瓶。随着药物治疗的增加,应秀连的体质越来越差,全身无力,不想吃饭老想吐。
祸不单行婆婆中风
屋漏偏逢连夜雨。身体虚弱的应秀连照顾自己都很困难,婆婆又中风瘫痪。
应秀连的婆婆今年93岁,公公因为年轻时一场事故腿脚不便不能干重活,曾经的生活重担都压在婆婆身上。身体健康时,婆婆一直不辞辛劳地料理着这个家。儿子盖楼房时,她都亲自挑沙运泥。早些年,她已脑萎缩、并患轻度老年痴呆症。儿媳患病后,她虽然还能帮着做些家务活,但有时糊涂得不认识人。
2011年5月,婆婆中风倒地瘫痪,并且造成右腿骨折。家人把她送到医院住了一个月后,她仍然像个植物人:不能动、不会吃、不会说,大小便失禁。
六口之家唯一的 “经济支柱”叶明来犯难了,老婆本来就有病,老妈又中风骨折,都需要照顾。不去赚钱,家里的开支从哪里来。左右为难的叶明来着急得彻夜难眠。
“明来,你还是去工作吧!我和妈妈要吃药,爸爸腿脚又不方便,还有一家人的生活费,这些都要你一人挑起,我不能帮你挣钱,家里的事交给我吧,你就安心去打工,我负责照顾好咱妈。”应秀连的一番话,说得叶明来热泪直流。“还是这个跟我生活了40多年的女人最懂我!” 叶明来百般感激妻子,但他很担心妻子的身体吃不消,自己都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病人,还能照顾另一个瘫痪的人吗?叶明来很纠结。
但妻子做的一切完全打消了他的顾虑。妻子做完手术一出院就催着叶明来去工作。应秀连说:“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们不能让他累倒,我应该分担一些。”虽然没什么力气,不能做重活,应秀连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婆婆病倒后,在家一边吃药一边静养的应秀连又催着丈夫尽快去打工挣钱养家,而她则像个健康人一样忙着照顾婆婆。
儿媳大孝感天动地
“得知病情,我自己倒没太当一回事,也尽量不去想病,而是想着他们,这个家需要我,我不能倒下。”应秀连说,或者是这种强大的信念支撑吧!“如果老公因为照顾我而不去打工,一家人生活无着落,会影响到婆婆身体恢复。”面对变故,应秀连自己一次也没有哭过,她的老公却无数次在她背后哭成泪人。“既然这样了,就要面对现实。在医院里,许多比我年轻的人病得比我还重。”应秀连经常这样安慰自己。
带病的应秀连每天都精心照顾着瘫痪的婆婆。“我抬不动她,只能做饭给她吃,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还有换尿片,冲凉都是我帮她。”婆婆每天都用“尿不湿”,媳妇每天无数次帮她换尿布;婆婆在床上大便了,媳妇就帮她洗裤子、洗被子。婆婆有时候失去意识会大小便失禁,屎尿弄到被褥上也是常有的事儿,为了保持婆婆的个人卫生,她每天都要为婆婆擦洗干净身子,换洗衣服、被褥,有时忙完这一切,常常是深夜十一、二点钟。满手裂口的她,每次清洗衣物都是钻心的疼痛,到了冬天,那种疼痛更是可想而知。但她从不叫苦叫累,也不嫌脏怕臭,不厌其烦地将床上用品和衣服搓洗干净。“就算是亲闺女都难做到这样。我老婆能为我老妈做这些事情,她从来没一句怨言。” 叶明来一想起妻子的好就感动不已。
邻居有时到应秀连家看望她的婆婆,老人见有人来她家就直哭。她虽不能说话,但她心里明白是她拖累了生病的儿媳,那是感激的泪水,也是幸福的泪水,因为有儿媳不离不弃地照顾她。婆婆刚生病时,整天昏睡,嘴巴都不会张开。婆婆吃饭时,应秀连总要用手轻拍脸和摇她的头,让她睁开眼、张开嘴,应秀连一勺一勺慢慢把婆婆喂饱。现在婆婆虽不能说话,但她能用眼神与人交流,遇到高兴或伤心的事她都会哭。婆婆一哭,儿媳就帮她一边擦泪一边像哄孩子一样说:“别哭啊,好丑啊。”边说边抚摸着婆婆那张像枯树皮一样的脸,老人才慢慢安静下来。
叶明来说,母亲在妻子的照料下比刚起病时好了许多;妻子照顾母亲,她自己的病也有所好转。叶明来坚信,这就是“好人有好报”。他说她的孝心让老天感动。叶明来在念叨着他妻子的好时,眼泪又在这个七尺汉子的眼眶里打转。“我老婆真的是一个贤妻良母,我俩关系非常好,结婚40几年从来没吵过一次嘴”。
也许应秀连孝顺婆婆的事例只能算得上是凡人善举,但我们却能从中感受到一个平凡女性不平凡的境界:纯朴、善良、执着、无私,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达到有这样的一个境界,那社会就会变得更加文明和谐、家庭就会变得更加温馨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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