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闺女”的敬老情
——记“青岛十大孝星”、平度市白埠镇敬老院院长、白埠残疾人托养中心主任禚蓓岫
一个下岗女放着家中收入不菲的奶牛场而不顾,却来到乡镇敬老院伺候老人们,只拿几百元工资,被称作“痴闺女”;经常大声跟耳背的老人说话,导致声带损坏、嗓音嘶哑,做过三次手术仍然留下了后遗症;常年赤手给老人们洗脏衣物,导致多次细菌感染、双手疤痕累累;为给老年人精神慰藉,认了46位“干妈”、“干爸”……这位善良而普通的妇女,就是“青岛十大孝星”、白埠镇中心敬老院院长、白埠残疾人托养中心主任禚蓓岫。

禚蓓岫1965年出生白埠镇(原中庄乡)禚家村。她大哥是婴儿瘫,乡亲们的关爱使禚蓓岫从小在潜意识中深深埋下了感恩社会、回报社会的种子。1982年,禚蓓岫成为城关街道供销社的一名合同工,每当遇到有困难的或乞讨者,她都慷慨解囊。1999年,已过而立之年的她从供销社下岗,但她很快从给城关敬老院做义工中找到了快乐。即使后来她养起了奶牛,每周她都要带儿子一块去城区的敬老院做一天义工。
2008年春天,白埠镇党委领导找到禚蓓岫,动员她到镇中心敬老院担任副院长。每月工资只有400元且居住条件艰苦。说是副院长,其实累活苦活都得干。
她天天给老人洗脚、洗澡、端屎端尿,哄着老人吃饭、睡觉,耳朵背的,她就大声说、反复说,很快的她的嗓子就沙哑了,甚至说不出话来。为此,禚蓓岫两年内做过三次喉咙手术,因为没充分休息留下了后遗症,至今说话沙哑。2009年的一个冬夜,她为了救掉进茅坑的97岁老人王洪田,被阵阵恶臭熏得晕头转向,手也因为被脏水感染,肿痛难忍,连续打了五天吊瓶。这里的老人们老人们都记着她的好。79岁的张西光老人临终的时候,从怀里摸出400元钱对她说:“这辈子遇到你这么个好人,我知足了。”

但这里的老人们都说禚蓓岫“痴”(愚蠢之意)。敬老院里的财务一直由镇财政所统管,从2009年5月干院长,禚蓓岫的工资从400元涨到了每月600元、800元。从5月份开始,镇政府又为她涨了200元,也才仅仅1000元。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工作热情。她说,“谁都是爹娘养的,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些老人,我也闻惯了他们身上的味道。我不在乎挣钱多少。”
她向党委政府申请改建了120个标准化房间,新建门球场、娱乐室,在院里装上了路灯;还建议镇政府投资3万元完善了医疗室、康复活动室,并配备了常用药品和器械,每半年给老人查体一次,建立了院民健康档案。每月她还给老人发零花钱。由每月5元涨到了20元,加上国家发的养老金和打零工赚的钱,老人们可以每五天请假到邻村的湾头集上买点自己喜欢的零食、时令水果等。
2009年秋天,平度市残联经过考察,在白埠镇敬老院里投资150万元建残疾人托养中心。一下子多了40多个基本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禚蓓岫的担子更重了。三甲村的残疾人赵西竹,开始不愿意在敬老院住,后来禚蓓岫亲自送他去医院,治好了他的病腿,一天三顿照顾他吃饭,慢慢地,亲戚来叫也不回去了。还有一个智力残疾的小伙子,时家人非要看看禚蓓岫对他待样。三天后才放心走了。而那个孩子虽然智力残疾,却知道禚蓓岫对她好,有两天禚蓓岫出去开会,刚回到敬老院,他就跑过来喊她“妈”。看着他的笑脸,禚蓓岫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眼睛却湿润了。
被院长称“妈”喊“爸”,有不少老人都觉得不好意思,毕竟禚蓓岫是“一把手”。但她说,“院长,主任,权当是我爹娘给我起的一个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闺女,你们的孩子。”自从来到敬老院,禚蓓岫就没有涂过口红,没有穿过裙子。她和工作人员、老人们一样,每天都穿着统一购买的运动服、大马裤这些工作服,从没有把自己当成院长。工作四年来,禚蓓岫共认了46位“干妈”或“干爸”,有6个年轻的残疾人称呼她为“妈妈”。
“最美不过夕阳红”,她主动为老人们牵线搭桥,迄今共有12对“五保”老人喜结良缘。她和工作人员教老人扭秧歌,已经成了12人的锣鼓秧歌队,并与周边的村庄互动演出。由于心情舒畅,进养老院的老人平均年龄活到了81.8岁。
禚蓓岫先后获得“青岛市敬老模范”、“青岛十大孝星”、青岛市三八红旗手等10余项荣誉。2010年7月1日,她又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
“人要有点信仰。没有共产党,哪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选择了,便无怨无悔。有党委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放弃敬老事业。”禚蓓岫说。(李培强 孙京信 曹颖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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